我的导师是李冰强老师,在这一年的时间中,我深切地体会到李老师是一名严格认真的优秀教师,他不仅用话语教导我们,更用自己的行为告诉我们要严格要求自己。
三尺讲台传圣道,一只粉笔画人生。研一一年时间仿若弹指一挥间,老师对我们的关心于细节之处最能体现,时刻关心我们的生活、学习,就像一颗大树,用身躯挡住骄阳,予我们庇护和安慰。
又是一年夏季。时间不说话,倒是顽皮得很,呲溜溜滑过发梢,头发长过肩头了,窗外的柳树绿了,花开了,山大头顶的天晴得明亮,一切都从容美好极了。
镜头拉长聚焦,一年前刚刚踏入山大的脸,木然中带点欣喜。初来乍到,请多包涵,端着一副成熟的姿容,心里无数次地演示着对研究生生活的请求宽待。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左顾右看,心仪的学校是什么格局?建筑是哪种风格?住在哪、吃在哪、学在哪……对这里的新奇不亚于以往的每一次新入学。我知道我来了,单枪匹马探寻着,亟待一个迎接的微笑,或者一次温和的对视,再多一句友善的招呼,如果可以,我还想要一段长久的缘分。莫怪我贪心,我且这么贪心。
导师的出现,满足了我的这点点小贪的期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知道我的导师是李老师之后,浮躁的心有了些许抚慰,在山大,我建立了第一个稳健的关系。拨通老师的电话,恭敬紧张地问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爽朗略带山西某地口音的声音,“啊,你好!”“对对”、“来了这儿安心学习”……老师的话就像初秋的天空,干净、清爽,带着微微的庄重,忽然间荡阔了我的心胸,既来之,则安之。
第一次见面,熟悉的感觉。九月底,同门相聚,终于正式地见到了导师和各位师姐。李老师的办公室在初民广场,高高的楼映在东南角的一圈杨柏树阴下,北面探出身就看到了宽敞的操场,楼下三三两两打篮球的健儿,咚咚咚哐,运球、投篮撞击篮筐的声音声声不绝。敲开老师的门,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来来,都来了吧,快进来。”我受宠若惊,哎呀,我们一行人是多重要的客人呢!小小的办公室里,我们围坐成半圆,老师先给我和另外一位同级的新生介绍了上两级的师姐,又待我俩自我介绍,我很紧张,只说了自己的名字籍贯,礼貌地笑笑对老师和师姐们频频点头。“习惯这儿的生活吗?”李老师看着我俩问,我下意识地一震,第一次真正的有了归属感,不久前爸妈开视频刚问了同样的话。入校之前,我一遍遍地暗示自己是个成年人了,快速地融入新环境,好好求学,这些毋庸置疑,但是天生胆小,怯怯地想和山大相知、磨合,还是需要时间的。也是越长大越恋家,无数次想要回家,却反复告诫自己,别忘记来这里的追求。这会儿,我清楚地明白,导师真正的关心着自己的学生。我抬头回报老师一个舒心的微笑,“习惯了,山大饭很好,上了一个月的课了,老师们都很好。”“那就好,说说你们对现当代文学的认识,喜欢的作家作品。”进门前师姐就和我俩说了,咱们导师什么都好,就是谈话时候三句不离学习。这会儿,我看向师姐,会意一笑。向老师说完自己的学习情况后,老师给我们大致讲述了两年的阶段性任务,并嘱咐了接下来的学习内容。会面很短暂,心里明朗了许多,为什么会有导师这个称呼呢?导师就是指导老师,指导这个前缀,活脱脱地将这一位老师解释清楚了。指导学生认识自己,和导师对话后更好的和自己对话,我喜欢哪一段文学,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喜欢哪一类人,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的价值在哪里。朦朦胧胧中明白这些,以后的路让这些更加清晰,一点点去实现。
在学期中曾经有幸跟着导师一起去运城调研,看了当地很多污水处理厂,走访了很多企业工厂,深刻的意识到了民情民意的重要性,意识到了一部法律的诞生是多么的不容易,需要做很多事前的工作,一遍一遍的征集意见修改,李老师带领我们认真修改,不放过一个句子,一个字。李老师认真的工作教学态度让我明白了自己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付出全身心,这样才可能会得到期待的结果。
第二学期有李老师的课,每周都会见面。每次老师来上课都是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走路掷地有声,带着一天充沛的精力走进教室。讲课时候习惯于追问事物之间的联系,问的时候眉头紧锁,牵引出事物联系背后的理性认识时额头平顺下来,每每这个时候我也跟着他拧眉头舒展眉头,很有意思。他是略带点口音的,讲到关键发问时候,总会重复上两三遍,待大家跟着发问思索反应,俨然一副老夫子的模样,严肃又可亲。下课的间隙就来询问我和同门的读书心得,或者针对具体问题给我们解答,或者对我们的学习方法给点点拨,或者直接谈论起某部书里的精彩内容,每一次汇报都是带着自己做的不够好的不安去的,每一次结束又带着清风扫过灰尘的清爽通透回到座位。
一年时间仿若弹指一挥间,缕缕青烟状消散,茫然地,新生的外壳脱去,走过山大的每一条路,熟悉的感觉升腾起来,导师给我的,就像学校里每一条路两边笔直的树木所投下的片片浓阴,刚来的稍许庇护和安慰,之后的声声叮嘱和指点,浓阴那头,还是一条长路,不知尽头,但是明白那是我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路,一个人逐渐生出勇气,一直前进。
作者:梁寅宇